子的早夭才悲痛离世。”

穗和知道他在安慰自己,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孩子,父亲不可能一次都不提起。

而她脚上那个和宋妙莲一样的胎记,其实已经可以证明她的猜测。

她深爱的父母兄长,和她没有血缘,国公府那帮对她百般刁难凌辱的人,才是她血缘上的亲人。

她突然觉得很难过,失控地扑进裴砚知怀里,眼泪无声而下。

裴砚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,只得默默收紧双臂将她抱住,让她先哭一会儿再说。

如果事实当真如此,这姑娘确实够可怜的。

本该是千娇万宠的国公小姐,不知何故与亲人失散,阴差阳错成了罪臣之女,差一点沦为官伎。

一心想着为父亲洗刷冤屈,并为此隐姓埋名,忍辱负重,给人当牛做马,最后却发现自己并非亲生,亲生的爹娘还恨不得要她的命。

裴砚知越想越心疼,低头看看怀里哭得肩膀颤抖的姑娘,轻叹一声,将她抱的更紧。

此时此刻,他真的很庆幸自己在不知道穗和身份的时候,也曾一次次对她伸出援手,否则现在肯定追悔莫及。

那时候,他对这个女孩子伸出援手,是希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也有人能像他一样对小师妹伸出援手,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这个女孩子就是小师妹本人。

由此可见,世间事是多么的玄妙。

种下什么样的因,结出什么样的果,一切皆有定数。

穗和哭了好久,才渐渐止住眼泪,为自己的失控感到难为情,抽泣着从裴砚知怀里退出来。

“好点了吗?”裴砚知柔声问。

穗和点点头,低垂着红肿的眼睛不好意思看他。

裴砚知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两下:“没关系的,你又不是头一回哭湿我的衣衫。”

穗和抬眼,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,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裴砚知捧住她的脸,双手拇指从她眼睛上拂过,帮她擦去眼泪,神情严肃道:“穗和,我有个问题要问你。”

“大人请讲。”穗和在他手心里眨动双眼,乖乖地看着他。

裴砚知说:“如果你确定自己不是老师的亲生女儿,你还要为老师翻案吗?”

“要。”穗和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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